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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功过论,世人是如何评价秦始皇的功与过

世人是如何评价秦始皇的功与过三七开吧万里长城今仍在不见当年秦始皇2,功过三七分谁说的三分过七分功出处杜甫诗:《八阵图》。攻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3,功过三七开是……

1,世人是如何评价秦始皇的功与过

三七开吧 万里长城今仍在 不见当年秦始皇

三七功过论

2,功过三七分谁说的

三分过七分功出处杜甫诗:《八阵图》。攻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

三七功过论

3,功过三七开是什么梗

出自明朝太宗对太祖的评价,意指过失与功劳七三开,但是太宗偷换概念,加以狡辩。明成祖朱棣(1360年5月2日—1424年8月12日),明朝第三位皇帝。明太祖朱元璋第四子,建文帝朱允_之叔父。建文四年(1402年)即位,在位二十二年(1402年—1424年),年号“永乐”。永乐二十二年(1424年)在第五次征蒙古回师途中,病逝于榆木川,享年六十四岁。庙号太宗,谥号体天弘道高明广运圣武神功纯仁至孝文皇帝,葬于长陵。嘉靖时期改庙号成祖,改谥启天弘道高明肇运圣武神功纯仁至孝文皇帝。传位太子朱高炽。

三七功过论

4,从军事文化和经济综合评价汉武帝算不算一位伟大的君王

出自明朝太宗对太祖的评价,意指过失与功劳七三开,但是太宗偷换概念,加以狡辩。明成祖朱棣(1360年5月2日—1424年8月12日),明朝第三位皇帝。明太祖朱元璋第四子,建文帝朱允_之叔父。建文四年(1402年)即位,在位二十二年(1402年—1424年),年号“永乐”。永乐二十二年(1424年)在第五次征蒙古回师途中,病逝于榆木川,享年六十四岁。庙号太宗,谥号体天弘道高明广运圣武神功纯仁至孝文皇帝,葬于长陵。嘉靖时期改庙号成祖,改谥启天弘道高明肇运圣武神功纯仁至孝文皇帝。传位太子朱高炽。

5,肺气肿严重急

慢性阻塞性肺气肿 严格地说,肺气肿不是一种独立的疾病,而是一个解剖/结构术语,是慢性支气管炎或其他慢性肺部疾患发展的结果。主要是肺组织终末支气管远端部分包括呼吸性细支气管、肺泡管、肺泡囊和肺泡的膨胀和过度充气,导致肺组织弹力减退,容积增大。由于其发病缓慢,病程较长,故称为慢性阻塞性肺气肿。在我国的发病率大约在0.6%-4.3%之间。 本病属于中医学的“肺胀”范畴。其病名首见于《黄帝内经》,如《灵枢?胀论》篇说:“肺胀者,虚满而喘咳。”《灵枢?脉经》篇又说:“肺手太阴肺,……是动则病肺胀满膨膨而喘咳。”《金匮要略?肺痿肺痈咳嗽上气病》篇指出本病的主症为“咳而上气,此为肺胀。其人喘,目如脱状。”本病的发生,多因久病肺虚,痰浊潴留,复感外邪而诱发。病变首先在肺,继则影响脾、肾,后期病及心。其病理因素主要为痰浊、水饮与血瘀互为影响,兼见同病。如一般早期以痰浊为主,渐而痰瘀并见,终至痰浊、血瘀、水饮错杂为患。本病为临床常见病、多发病之一。治疗本病必须掌握好各个不同时期的用药尺度,兼顾标本,并配合呼吸吐纳等身体锻炼、注意饮食起居的调摄等,才能有较好的远期疗效。痰浊气滞型:患者多因感寒而诱发的咳喘、胸闷、痰多色白、纳呆、舌淡暗、苔白腻,脉弦滑等症状,是痰浊作怪最为明显。痰浊久留,肺气郁滞,心脉失畅则血郁为瘀。故也会见唇甲紫绀、舌边有瘀点等血瘀征象。治疗应当以宣化为主,痰浊得化,肺气得宣,则咳喘自平。因此,用麻黄(8克)散寒宣肺平喘,配桂枝(5克)发汗解表,温经通阳;细辛(3克)温肺化饮;法夏(12克)燥湿化痰;苏子(10克)、杏仁(10克)降气止咳平喘;僵蚕(12克)、川足(三条)熄风止痉,并走窜通络,可解除支气管痉挛、活血、通脉;白芍(10克)、五味子(10克)敛肺滋肾,助桂枝、细辛等辛温宣散之品同用,对久咳肺虚有很好疗效;甘草止咳、缓急,缓和药性。全方合用药效快捷,症状迅速缓解。痰浊去后,则改以补肾、健脾、益肺为主,在用大量补肾、健脾、补肺药,如熟地(15克)、白术(15克)、茯苓(15克)、党参(15克)、炙甘草(10克)、五味子(10克)、山药(15克)、山萸肉(12克)等等的同时,不忘加以陈皮、紫苑、款冬、半夏、蛤壳等化痰平喘的药物,以防滋补太过反生痰浊。此外,配合身体锻炼,对提高机体免疫力,及肺功能有很好的效果。 痰热阻肺型:患者易多因受寒诱发,素为痰热之体,寒邪入里化热,表现有发热、痰黄稠、胸中满闷、口干、大便干、小便黄、舌红苔黄腻、脉弦滑数等一派痰热阻肺之象,故治疗以清热化痰为主,以麻黄(8克)、杏仁(12克)、生石膏(30克)、甘草(9克)、鱼腥草(30克)、栝楼皮(15克)、竹茹(15克)等加强清化热痰之功;再配合枳壳(15克)行气宽中;川足(2条)、僵蚕(12克),用来熄风定痉通络;时有痰黄、口干明显之像,可加天花粉、陈皮养阴祛痰。至于后期的治疗,大致上也和痰浊气滞型相同灵活加减药味。此为遵循“治病求本”的原则。 本病是多种慢性肺系疾病后期转归而成,病程缠绵不休,经常反复发作,难于根治。如治疗不当,极容易发生变端,出现喘脱的危象。因此治疗应有侧重地分别选用扶正祛邪的不同治疗方法,在缓解期,则应以扶正为主,提高抗病毒的能力,并重视原发病的治疗。尽量减少发作;在发作期,则应着重针对具体症状的辨证治疗。
肺心病的详细讲解[来源:原创] [作者:肺系病研究所] [日期:2009-03-07] 肺心病是在肺气肿的基础上发展而成的,患者在肺气肿阶段,因肺泡长期受损,所以气体交换功能减弱,引起肺部血液小循环功能也相应减低,为适应人体氧气需求,心脏必需努力将血液输入肺部,血液在肺部进行小循环过程中,因右心常期超负荷工作,久而久之导致右心心肌变厚(心肌变厚的机理类似举重运动员经常运用双于抓举重物而使双臂肌肉发达隆起)。然而心肌变厚扩大反可造成心脏收缩无力(因心脏体积适中,正常约有250g,收缩就会有力,肌肉变厚后收缩和扩张不能充分进行),使小循环功率降低,造成血液中含氧不足,所以肺心病阶段,病人时常处于缺氧状态。尤其活动后缺氧更为明显,其症状可表现为:气喘心悸,呼吸困难,面目虚浮,下肢水肿,唇甲紫绀,脉搏多在100次/分钟以上,天气寒冷或炎热都能使病情加重,病人时常处于痛苦之中,生存质量严重下降。肺心病属中医喘证、痰饮、水肿、肺胀等范畴,肺心病的重度心衰阶段更是病情危重,这个时期患者的心肺功能严重衰退,电解质紊乱,容易形成酸碱中毒而合并肺心脑病,治疗稍一疏乎,可造成患者迅速死亡。一股到了这个阶段,运用西医住院治疗,虽然采用抗炎、强心、利尿、输氧、输液、纠正酸碱中毒等措施,也都是事倍功半,险象环生,无济于事。我从事肺系病专科临床多年,故多遇肺心病心衰重症,无论是阳虚水泛型或痰瘀乘心型,只要病人—息尚存,能够服进药液,投以五苓三参汤,配合我所药物的治疗,一般都能使患者转危为安。五苓三参汤方药成份:茯苓、猪苓、泽泻、桂枝、白术、人参、丹参、三七参,上方前五味为古方五苓散,后三味为我本人所加。五苓散方出《伤寒论》,现代研究用于治疗慢性肾炎、心性水肿、肝硬化腹水等病,于五苓散中加人参取其补益肺脾气虚,用以治疗气虚作喘;加丹参取其活血祛瘀用以扩张冠状动脉,增加冠脉流量而达到强心之目的;三七参古谓止血药,根据现代研究,其可以降低心肌耗氧量,增加心脏输出,实乃强心良药。我用本方治疗肺心病重度心衰,一般都能收到满意的效果。
大哥肺气肿是不可能动手术就治好的这是慢性病是不是他喜欢抽烟啊??还是生活环境空气质量不高??以后注意不要抽烟别活动太多啦!!!这病是治不好的

6,功过三七开是什么梗

出自明朝太宗对太祖的评价,意指过失与功劳七三开,但是太宗偷换概念,加以狡辩。明成祖朱棣(1360年5月2日—1424年8月12日),明朝第三位皇帝。明太祖朱元璋第四子,建文帝朱允_之叔父。建文四年(1402年)即位,在位二十二年(1402年—1424年),年号“永乐”。永乐二十二年(1424年)在第五次征蒙古回师途中,病逝于榆木川,享年六十四岁。庙号太宗,谥号体天弘道高明广运圣武神功纯仁至孝文皇帝,葬于长陵。嘉靖时期改庙号成祖,改谥启天弘道高明肇运圣武神功纯仁至孝文皇帝。传位太子朱高炽。

7,隆中对和出师表的通假字 一词多义 古今异义 此类活用

隆中对通假字陇: 通“垄”夫:通“甫”已:通“以”信:通“伸”,伸张 古今异义词 古意 今意猖獗 古义:失败 今义:嚣张顾 古义:拜访 今义:照顾凡 古义:总是 今义:平凡 孤 古义:尊称 今义:孤单用 古义:因此 今义:使用 出师表出句 古今异义词 古义 今义 此诚危急存亡之秋 秋 时 指四季中的秋季 诚宜开张圣听 开张 扩大 指商店开始营业 引喻失义 义 适宜,恰当 正义,意义 陟罚臧否 否 恶,坏,批评 表示否定 此先帝所以兴隆也 所以 ……的原因 表示因果关系 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 卑鄙 身份低微,见识短浅 现指品质低劣 猥自枉屈 猥 辱,有降低身份之意 卑鄙下流 庶竭驽钝 庶 希望,期望 众多 晓畅军事 晓畅 精通,熟练 通顺 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 恨 痛心遗憾 十分憎恨 三顾臣于草庐之中……由是感激。 感激 感动 感谢 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 偏私 偏袒和私心 照顾私情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 布衣 平民 用布做的衣服 先帝知臣谨慎 谨慎 严谨而慎重 小心慎重 今当远离,临表涕零 涕 眼泪 鼻涕 通假字: 必能裨补阙漏 (阙 通“缺”,缺点) 一字多义: 效: 1.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动词用作名词,效力的机会) 2.不效,则治臣之罪(功效,成效) 遗: 1.以先帝遗德(遗留) 2.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留给) 论: 1.宜付有司论其刑赏(平定) 2.每与臣论此事(谈论)
古今异义此诚危急存亡之秋┃秋┃时┃指四季中的秋季诚宜开张圣听┃开张┃扩大┃指商店开始营业引喻失义┃义┃适宜,恰当┃正义,意义陟罚臧否┃否┃功过好坏┃表示否定此先汉所以兴隆也┃所以┃……的原因(表原因)或表方式方法┃表示因果关系先帝不以臣卑鄙┃卑鄙┃身份低微,见识短浅┃现指品质低劣、下流猥自枉屈┃猥┃辱,有降低身份之意┃卑鄙下流庶竭驽钝┃庶┃希望,期望┃众多晓畅军事┃晓畅┃精通,熟练┃通顺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痛恨┃痛心遗憾┃十分憎恨三顾臣于草庐之中……由是感激。┃感激┃感动振奋┃意指激动感谢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偏私┃偏袒和私心┃照顾私情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布衣┃普通的百姓┃用布做的衣服先帝知臣谨慎┃谨慎┃严谨而慎重┃小心慎重今当远离,临表涕零┃涕┃眼泪┃鼻涕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同不“效”则治臣之罪)┃效┃任务(实现)【一词多义】┃效果不宜异同┃异同┃不同┃1不同;不一致。2引申为反对。3反对意见;异议。当奖率三军┃奖┃激励┃奖励,奖品.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驱驰▏奔走效劳▏速度快后值倾覆┃倾覆┃失败┃倒塌一词多义1、中而中道崩殂(半,形容词)宫中府中(内,里,中间,方位名词。下文“愚以为宫中之事”中的“中”同此)2、道而中道崩殂(路,途,名词)以咨诹善道(道理,名词)3、分今天下三分(分开,动词)而忠陛下之职分也(名分,职分,名词。读fèn)4、然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然而,可是,转折连词)然后施行(这样,指示代词)5、遗以光先帝遗德(遗留,动词。下文“深追先帝遗诏”中“遗”同)以遗陛下(给予,动词)6、有若有作奸犯科(有,与“无”相对,动词。下文“有所广益”中“有”同此)尔来二十有一年矣(通“又”用来连接整数与零数,数词)7、论宜付有司论其刑赏(判定,动词)每与臣论此事(谈论,议论,动词)8、明以昭陛下平明之治(严明,形容词)以伤先帝之明(英明,圣明,形容词)9、行然后施行(做,执行,动词)性行淑均(品德,品行,名词)必能使行阵和睦(行列,这里指军队,名词)10、能必能裨补阙漏(能够,助动词。下文“必能使行阵和睦”中“能”同此)先帝称之曰能(能干,有才能,动词)11、所有所广益(……的动词,特殊的指示代词。下文“此先汉所以兴隆也”、“此后汉所以倾颓也”、“此臣所以报先帝”中“所”均为特殊的指示代词,具体的指代对象可以从上下文来体会)优劣得所(地方,处所,名词)12、当咨臣以当世之事(正在……的时候,介词。下文“今当远离”中“当”同此)当奖率三军(应当,应该,助动词)13、任受任于败军之际(任用,委任,动词)则攸之、祎、允之任(责任,职责,名词)14、临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将要,副词)临表涕泣(面对。动词)15、效恐付托不效(奏效,有效果,动词。下文“不效则治臣之罪”中“效”同此)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任务,名词)16、言进尽忠言(话,言论,名词。下文“若无兴德之言”、“察纳雅言”中“言”同此)不知所言(说,动词)17、以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介词,把)先帝不以臣卑鄙。(介词,因。)以光先帝遗德。(连词,表目的。来,用来)以塞忠谏之路也。(连词,表结果,以致)受命以来。(连词,表时间。以)是以众议举宠为督(因为)咨臣以当世之事(拿)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因为)18、为俱为一体(是)众议举宠为督(担任)19、臣此悉贞良死节之臣(臣子)先帝知臣谨慎(自称,我)20、良此皆良实(善良的人)此悉贞良死节之臣(可靠)21、于还于旧都(到)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对)苟全性命于乱世(在)22、所以此后汉所以倾颓也(表原因)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用来)词类活用1.亲贤臣,远小人。亲、远:形容词做动词。亲,亲近。远,疏远。2.苟全性命于乱世。全:形容词做动词,保全。3.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奸:形容词做名词,奸邪的事。忠善:形容词做名词,忠善之事。4.此皆良实。良实:形容词做名词,善良诚实的人。5.优劣得所。优劣:形容词做名词,才能高的人和才能低的人。6.攘除奸凶。奸凶:形容词做名词,奸邪凶顽的敌人。7.陟罚臧否。臧否:形容词做名词,做善事恶事的人。8.以光先帝遗德。光:名词作动词,发扬光大9.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毛:名词作动词,长草(暗指荒凉)10恢弘志士之气。恢弘:名词作动词,扩大、发扬11北定中原。北:方位名词作状语,向北12恐托付不效托付:动词作名词,托付的事情13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忠:形容词作动词,对……尽忠

8,资治通鉴周记一 翻译以下几句

君主自以为是,大家便不提出自己的意见。君主昏暗而臣下谄媚,这样居于百姓之上,老百姓是不会同意的称赞贤能则和顺而有福,指出错误则忤逆而有祸,这样,怎么会有好的结果
君王自以为善,那么大家的谋略便不敢提出来。君主昏暗臣下谄媚,凭这种样子位居于百姓之上,老百姓是不会赞同的。称赞贤能就能顺达并且有福份,指出错误就会不顺并且有灾祸,这样的话,那好的情况又会从哪里来!
臣光曰:臣闻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何谓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何谓名?公、侯、卿、大夫是也。   臣司马光曰:我知道天子的职责中最重要的是维护礼教,礼教中最重要的是区分地位,区分地位中最重要的是匡正名分。什么是礼教?就是法纪。什么是区分地位?就是君臣有别。什么是名分?就是公、侯、卿、大夫等官爵。   夫以四海之广,兆民之众,受制于一人,虽有绝伦之力,高世之智,莫不奔走而服役者,岂非以礼为之纪纲哉!是故天子统三公,三公率诸侯,诸侯制卿大夫,卿大夫治士庶人。贵以临贱,贱以承贵。上之使下犹心腹之运手足,根本之制支叶,下之事上犹手足之卫心腹,支叶之庇本根,然后能上下相保而国家治安。故曰天子之职莫大于礼也。   四海之广,亿民之众,都受制于天子一人。尽管是才能超群、智慧绝伦的人,也不能不在天子足下为他奔走服务,这难道不是以礼作为礼纪朝纲的作用吗!所以,天子统率三公,三公督率诸侯国君,诸侯国君节制卿、大夫官员,卿、大夫官员又统治士人百姓。权贵支配贱民,贱民服从权贵。上层指挥下层就好像人的心腹控制四肢行动,树木的根和干支配枝和叶;下层服侍上层就好像人的四肢卫护心腹,树木的枝和叶遮护根和干,这样才能上下层互相保护,从而使国家得到长治久安。所以说,天子的职责没有比维护礼制更重要的了。   文王序《易》,以乾、坤为首。孔子系之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言君臣之位犹天地之不可易也。《春秋》抑诸侯,尊王室,王人虽微,序于诸侯之上,以是见圣人于君臣之际未尝不也。非有桀、纣之暴,汤、武之仁,人归之,天命之,君臣之分当守节伏死而已矣。是故以微子而代纣则成汤配天矣,以季札而君吴则太伯血食矣,然二子宁亡国而不为者,诚以礼之大节不可乱也。故曰礼莫大于分也。   周文王演绎排列《易经》,以乾、坤为首位。孔子解释说:“天尊贵,地卑微,阳阴于是确定。由低至高排列有序,贵贱也就各得其位。”这是说君主和臣子之间的上下关系就像天和地一样不能互易。《春秋》一书贬低诸侯,尊崇周王室,尽管周王室的官吏地位不高,在书中排列顺序仍在诸侯国君之上,由此可见孔圣人对于君臣关系的关注。如果不是夏桀、商纣那样的暴虐昏君,对手又遇上商汤、周武王这样的仁德明主,使人民归心、上天赐命的话,君臣之间的名分只能是作臣子的恪守臣节,矢死不渝。所以如果商朝立贤明的微子为国君来取代纣王,成汤创立的商朝就可以永配上天;而吴国如果以仁德的季札做君主,开国之君太伯也可以永享祭祀。然而微子、季札二人宁肯国家灭亡也不愿做君主,实在是因为礼教的大节绝不可因此破坏。所以说,礼教中最重要的就是地位高下的区分。   夫礼,辨贵贱,序亲疏,裁群物,制庶事,非名不著,非器不形;名以命之,器以别之,然后上下粲然有伦,此礼之大经也。名器既亡,则礼安得独在哉!昔仲叔于奚有功于卫,辞邑而请繁缨,孔子以为不如多与之邑。惟名与器,不可以假人,君之所司也;政亡则国家从之。卫君待孔子而为政,孔子欲先正名,以为名不正则民无所措手足。夫繁缨,小物也,而孔子惜之;正名,细务也,而孔子先之:诚以名器既乱则上下无以相保故也。夫事未有不生于微而成于著,圣人之虑远,故能谨其微而治之,众人之识近,故必待其著而后救之;治其微则用力寡而功多,救其著则竭力而不能及也。《易》曰:“履霜坚冰至,”《书》曰:“一日二日万几,”谓此类也。故曰分莫大于名也。   所谓礼教,在于分辨贵贱,排比亲疏,裁决万物,处理日常事物。没有一定的名位,就不能显扬;没有器物,就不能表现。只有用名位来分别称呼,用器物来分别标志,然后上下才能井然有序。这就是礼教的根本所在。如果名位、器物都没有了,那么礼教又怎么能单独存在呢!当年仲叔于奚为卫国建立了大功,他谢绝了赏赐的封地,却请求允许他享用贵族才应有的马饰。孔子认为不如多赏赐他一些封地,惟独名位和器物,绝不能假与他人,这是君王的职权象征;处理政事不坚持原则,国家也就会随着走向危亡。卫国国君期待孔子为他崐处理政事,孔子却先要确立名位,认为名位不正则百姓无所是从。马饰,是一种小器物,而孔子却珍惜它的价值;正名位,是一件小事情,而孔子却要先从它做起,就是因为名位、器物一紊乱,国家上下就无法相安互保。没有一件事情不是从微小之处产生而逐渐发展显著的,圣贤考虑久远,所以能够谨慎对待微小的变故及时予以处理;常人见识短浅,所以必等弊端闹大才来设法挽救。矫正初起的小错,用力小而收效大;挽救已明显的大害,往往是竭尽了全力也   不能成功。《易经》说:“行于霜上而知严寒冰冻将至。”《尚书》说:“先   王每天都要兢兢业业地处理成千上万件事情。”就是指这类防微杜渐的例子。   所以说,区分地位高下最重要的是匡正各个等级的名分。   呜呼!幽、厉失德,周道日衰,纲纪散坏,下陵上替,诸侯专征,大夫擅政,礼之大体什丧七八矣,然文、武之祀犹绵绵相属者,盖以周之子孙尚能守其名分故也。何以言之?昔晋文公有大功于王室,请隧于襄王,襄王不许,曰:“王章也。未有代德而有二王,亦叔父之所恶也。不然,叔父有地而隧,又何请焉!”文公于是惧而不能违。是故以周之地则不大于曹、滕,以周之民则不众于邾、莒,然历数百年,宗主天下,虽以晋、楚、齐、秦之强不敢加者,何哉?徒以名分尚存故也。至于季氏之于鲁,田常之于齐,白公之于楚,智伯之于晋,其势皆足以逐君而自为,然而卒不敢者,岂其力不足而心不忍哉,乃畏奸名犯分而天下共诛之也。今晋大夫暴蔑其君,剖分晋国,天子既不能讨,又宠秩之,使列于诸侯,是区区之名分复不能守而并弃之也。先王之礼于斯尽矣!   呜呼!周幽王、周厉王丧失君德,周朝的气数每况愈下。礼纪朝纲土崩瓦解;下欺凌、上衰败;诸侯国君恣意征讨他人;士大夫擅自干预朝政;礼教从总体上已经有十之七八沦丧了。然而周文王、周武王开创的政权还能绵绵不断地延续下来,就是因为周王朝的子孙后裔尚能守定名位。为什么这样说呢?当年晋文公为周朝建立了大功,于是向周襄王请求允许他死后享用王室的隧葬礼制,周襄王没有准许,说:“周王制度明显。没有改朝换代而有两个天子,这也是作为叔父辈的晋文公您所反对的。不然的话,叔父您有地,愿意隧葬,又何必请示我呢?”晋文公于是感到畏惧而没有敢违反礼制。因此,周王室的地盘并不比曹国、滕国大,管辖的臣民也不比邾国、莒国多,然而经过几百年,仍然是天下的宗主,即使是晋、楚、齐、秦那样的强国也还不敢凌驾于其上,这是为什么呢?只是由于周王还保有天子的名分。再看看鲁国的大夫季氏、齐国的田常、楚国的白公胜、晋国的智伯,他们的势力都大得足以驱逐国君而自立,然而他们到底不敢这样做,难道是他们力量不足或是于心不忍吗?只不过是害怕奸夺名位僭犯身分而招致天下的讨伐罢了。现在晋国的三家大夫欺凌蔑视国君,瓜分了晋国,作为天子的周王不能派兵征讨,反而对他们加封赐爵,让他们列位于诸侯国君之中,这样做就使周王朝仅有的一点名分不能再守定而全部放弃了。周朝先王的礼教到此丧失干净!   或者以为当是之时,周室微弱,三晋强盛,虽欲勿许,其可得乎!是大不然。夫三晋虽强,苟不顾天下之诛而犯义侵礼,则不请于天子而自立矣。不请于天子而自立,则为悖逆之臣,天下苟有桓、文之君,必奉礼义而征之。今请于天子而天子许之,是受天子之命而为诸侯也,谁得而讨之!故三晋之列于诸侯,非三晋之坏礼,乃天子自坏之也。   有人认为当时周王室已经衰微,而晋国三家力量强盛,就算周王不想承认他们,又怎么能做得到呢!这种说法是完全错误的。晋国三家虽然强悍,但他们如果打算不顾天下的指责而公然侵犯礼义的话,就不会来请求周天子的批准,而是去自立为君了。不向天子请封而自立为国君,那就是叛逆之臣,天下如果有像齐桓公、晋文公那样的贤德诸侯,一定会尊奉礼义对他们进行征讨。现在晋国三家向天子请封,天子又批准了。他们就是奉天子命令而成为诸侯的,谁又能对他们加以讨伐呢!所以晋国三家大夫成为诸侯,并不是晋国三家破坏了礼教,正是周天子自已破坏了周朝的礼教啊!   乌呼!君臣之礼既坏矣,则天下以智力相雄长,遂使圣贤之后为诸侯者,社稷无不泯绝,生民之类糜灭几尽,岂不哀哉!   呜呼!君臣之间的礼纪既然崩坏,于是天下便开始以智慧、武力互相争雄,使当年受周先王分封而成为诸侯国君的圣贤后裔,江山相继沦亡,周朝先民的子孙灭亡殆尽,岂不哀伤!*[2]初,智宣子将以瑶为后,智果曰:“不如宵也。瑶之贤于人者五,其不逮者一也。美鬓长大则贤,射御足力则贤,伎艺毕给则贤,巧文辩惠则贤,强毅果敢则贤;如是而甚不仁。夫以其五贤陵人而以不仁行之,其谁能待之?若果立瑶也,智宗必灭。”弗听。智果别族于太史,为辅氏。   [2]当初,晋国的智宣子想以智瑶为继承人,族人智果说:“他不如智宵。智瑶有超越他人的五项长处,只有一项短处。美发高大是长处,精于骑射是长处,才艺双全是长处,能写善辩是长处,坚毅果敢是长处。虽然如此却很不仁厚。如果他以五项长处来制服别人而做不仁不义的恶事,谁能和他和睦相处?要是真的立智瑶为继承人,那么智氏宗族一定灭亡。”智宣子置之不理。智果便向太史请求脱离智族姓氏,另立为辅氏。   赵简子之子,长曰伯鲁,幼曰无恤。将置后,不知所立,乃书训戒之辞于二简,以授二子曰:“谨识之!”三年而问之,伯鲁不能举其辞;求其简,已失之矣。问无恤,诵其辞甚习;求其简,出诸袖中而奏之。于是简子以无恤为贤,立以为后。   赵国的大夫赵简子的儿子,长子叫伯鲁,幼子叫无恤。赵简子想确定继承人,不知立哪位好,于是把他的日常训诫言词写在两块竹简上,分别交给两个儿子,嘱咐说:“好好记住!”过了三年,赵简子问起两个儿子,大儿子伯鲁说不出竹简上的话;再问他的竹简,已丢失了。又问小儿子无恤,竟然背诵竹简训词很熟习;追问竹简,他便从袖子中取出献上。于是,赵简子认为无恤十分贤德,便立他为继承人。   简子使尹铎为晋阳,请曰:“以为茧丝乎?抑为保障乎?”简子曰:“保障哉!”尹铎损其户数。简子谓无恤曰:“晋国有难,而无以尹铎为少,无以晋阳为远,必以为归。”   赵简子派尹铎去晋阳,临行前尹铎请示说:“您是打算让我去抽丝剥茧般地搜刮财富呢,还是作为保障之地?”赵简子说:“作为保障。”尹铎便少算居民户数,减轻赋税。赵简子又对儿子赵无恤说:“一旦晋国发生危难,你不要嫌尹铎地位不高,不要怕晋阳路途遥远,一定要以那里作为归宿。”   及智宣子卒,智襄子为政,与韩康子、魏桓子宴于蓝台。智伯戏康子而侮段规。智国闻之,谏曰:“主不备难,难必至矣!”智伯曰:“难将由我。我不为难,谁敢兴之!”对曰:“不然。《夏书》有之:‘一人三失,怨岂在明,不见是图。’夫君子能勤小物,故无大患。今主一宴而耻人之君相,又弗备,曰‘不敢兴难’,无乃不可乎!蚋、蚁、蜂、虿,皆能害人,况君相乎!”弗听。   等到智宣子去世,智襄子智瑶当政,他与韩康子、魏桓子在蓝台饮宴,席间智瑶戏弄韩康子,又侮辱他的家相段规。智瑶的家臣智国听说此事,就告诫说:“主公您不提防招来灾祸,灾祸就一定会来了!”智瑶说:“人的生死灾祸都取决于我。我不给他们降临灾祸,谁还敢兴风作浪!”智国又说:“这话可不妥。《夏书》中说:‘一个人屡次三番犯错误,结下的仇怨岂能在明处,应该在它没有表现时就提防。’贤德的人能够谨慎地处理小事,所以不会招致大祸。现在主公一次宴会就开罪了人家的主君和臣相,又不戒备,说:‘不敢兴风作浪。’这种态度恐怕不行吧。蚊子、蚂蚁、蜜蜂、蝎子,都能害人,何况是国君、国相呢!”智瑶不听。   智伯请地于韩康子,康子欲弗与。段规曰:“智伯好利而愎,不与,将伐我;不如与之。彼狃于得地,必请于他人;他人不与,必响之以兵,然后我得免于患而待事之变矣。”康子曰:“善。”使使者致万家之邑于智伯。智伯悦。又求地于魏桓子,桓子欲弗与。任章曰:“何故弗与?”桓子曰:“无故索地,故弗与。”任章曰:“无故索地,诸大夫必惧;吾与之地,智伯必骄。彼骄而轻敌,此惧而相亲;以相亲之兵待轻敌之人,智氏之命必不长矣。《周书》曰:‘将欲败之,必姑辅之。将欲取之,必姑与之。’主不如与之,以骄智伯,然后可以择交而图智氏矣,柰何独以吾为智氏质乎!”桓子曰:“善。”复与之万家之邑一。   智瑶向韩康子要地,韩康子想不给。段规说:“智瑶贪财好利,又刚愎自用,如果不给,一定讨伐我们,不如姑且给他。他拿到地更加狂妄,一定又会向别人索要;别人不给,他必定向人动武用兵,这样我们就可以免于祸患而伺机行动了。”韩康子说:“好主意。”便派了使臣去送上有万户居民的领地。智瑶大喜,果然又向魏桓子提出索地要求,魏桓子想不给。家相任章问:“为崐什么不给呢?”魏桓子说:“无缘无故来要地,所以不给。”任章说:“智瑶无缘无故强索他人领地,一定会引起其他大夫官员的警惧;我们给智瑶地,他一定会骄傲。他骄傲而轻敌,我们警惧而互相亲善;用精诚团结之兵来对付狂妄轻敌的智瑶,智家的命运一定不会长久了。《周书》说:‘要打败敌人,必须暂时听从他;要夺取敌人利益,必须先给他一些好处。’主公不如先答应智瑶的要求,让他骄傲自大,然后我们可以选择盟友共同图谋,又何必单独以我们作智瑶的靶子呢!”魏桓子说:“对。”也交给智瑶一个有万户的封地。   智伯又求蔡、皋狼之地于赵襄子,襄子弗与。智伯怒,帅韩、魏之甲以攻赵氏。襄子将出,曰:“吾何走乎?”从者曰:“长子近,且城厚完。”襄子曰:“民罢力以完之,又毙死以守之,其谁与我!”从者曰:“邯郸之仓库实。”襄子曰:“浚民之膏泽以实之,又因而杀之,其谁与我!其晋阳乎,先主之所属也,尹铎之所宽也,民必和矣。”乃走晋阳。   智瑶又向赵襄子要蔡和皋狼的地方。赵襄子拒绝不给。智瑶勃然大怒,率领韩、魏两家甲兵前去攻打赵家。赵襄子准备出逃。问:“我到哪里去呢?”随从说:“长子城最近,而且城墙坚厚又完整。”赵襄子说:“百姓精疲力尽地修完城墙,又要他们舍生入死地为我守城,谁能和我同心?”随从又说:“邯郸城里仓库充实。”赵襄子说:“搜刮民脂民膏才使仓库充实,现在又因战争让他们送命,谁会和我同心。还是投奔晋阳吧,那是先主的地盘,尹铎又待百姓宽厚,人民一定能同我们和衷共济。”于是前往晋阳。   三家以国人围而灌之,城不浸者三版;沈灶产蛙,民无叛意。智伯行水,魏桓子御,韩康子骖乘。智伯曰:“吾乃今知水可以亡人国也。”桓子肘康子,康子履桓子之跗,以汾水可以灌安邑,绛水可以灌平阳也。疵谓智伯曰:“韩、魏必反矣。”智伯曰:“子何以知之?”疵曰:“以人事知之。夫从韩、魏之兵以攻赵,赵亡,难必及韩、魏矣。今约胜赵而三分其地,城不没者三版,人马相食,城降有日,而二子无喜志,有忧色,是非反而何?”明日,智伯以疵之言告二子,二子曰:“此夫谗人欲为赵氏游说,使主疑于二家而懈于攻赵氏也。不然,夫二家岂不利朝夕分赵氏之田,而欲为危难不可成之事乎!”二子出,疵入曰:“主何以臣之言告二子也?”智伯曰:“子何以知之?”对曰:“臣见其视臣端而趋疾,知臣得其情故也。”智伯不悛。疵请使于齐。   智瑶、韩康子、魏桓子三家围住晋阳,引水灌城。城墙头只差三版的地方没有被淹没,锅灶都被泡塌,青蛙孳生,人民仍是没有背叛之意。智瑶巡视水势,魏桓子为他驾车,韩康子站在右边护卫。智瑶说:“我今天才知道水可以让人亡国。”魏桓子用胳膊肘碰了一下韩康子,韩康子也踩了一下魏桓子脚。因为汾水可以灌魏国都城安邑,绛水也可以灌韩国都城平阳。智家的谋士疵对智瑶说:“韩、魏两家肯定会反叛。”智瑶问:“你何以知道?”疵说:“以人之常情而论。我们调集韩、魏两家的军队来围攻赵家,赵家覆亡,下次灾难一定是连及韩、魏两家了。现在我们约定灭掉赵家后三家分割其地,晋阳城仅差三版就被水淹没,城内宰马为食,破城已是指日可待。然而韩康子、魏桓子两人没有高兴的心情,反倒面有忧色,这不是必反又是什么?”第二天,智瑶把疵的话告诉了韩、魏二人,二人说:“这一定是离间小人想为赵家游说,让主公您怀疑我们韩、魏两家而放松对赵家的进攻。不然的话,我们两家岂不是放着早晚就分到手的赵家田土不要,而要去干那危险必不可成的事吗?”两人出去,疵进来说:“主公为什么把臣下我的话告诉他们两人呢?”智瑶惊奇地反问:“你怎么知道的?”回答说:“我见他们认真看我而匆忙离去,因为他们知道我看穿了他们的心思。”智瑶不改。于是疵请求让他出使齐国。   赵襄子使张孟谈潜出见二子,曰:“臣闻唇亡则齿寒。今智伯帅韩、魏以攻赵,赵亡则韩、魏为之次矣。”二子曰:“我心知其然也;恐事未遂而谋泄,则祸立至矣。”张孟谈曰:“谋出二主之口,入臣之耳,何伤也!”二子乃潜与张孟谈约,为之期日而遣之。襄子夜使人杀守堤之吏,而决水灌智伯军。智伯军救水而乱,韩、魏翼而击之,襄子将卒犯其前,大败智伯之众,遂杀智伯,尽灭智氏之族。唯辅果在。   赵襄子派张孟谈秘密出城来见韩、魏二人,说:“我听说唇亡齿寒。现在智瑶率领韩、魏两家来围攻赵家,赵家灭亡就该轮到韩、魏了。”韩康子、魏崐桓子也说:“我们心里也知道会这样,只怕事情还未办好而计谋先泄露出去,就会马上大祸临头。”张孟谈又说:“计谋出自二位主公之口,进入我一人耳朵,有何伤害呢?”于是两人秘密地与张孟谈商议,约好起事日期后送他回城了。夜里,赵襄子派人杀掉智军守堤官吏,使大水决口反灌智瑶军营。智瑶军队为救水淹而大乱,韩、魏两家军队乘机从两翼夹击,赵襄子率士兵从正面迎头痛击,大败智家军,于是杀死智瑶,又将智家族人尽行诛灭。只有辅果得以幸免。   臣光曰:智伯之亡也,才胜德也。夫才与德异,而世俗莫之能辨,通谓之贤,此其所以失人也。夫聪察强毅之谓才,正直中和之谓德。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帅也。云梦之竹,天下之劲也;然而不矫揉,不羽括,则不能以入坚。棠之金,天下之利也;然而不熔范,不砥砺,则不能以击强。是故才德全尽谓之“圣人”,才德兼亡谓之“愚人”;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凡取人之术,苟不得圣人、君子而与之,与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何则?君子挟才以为善,小人挟才以为恶。挟才以为善者,善无不至矣;挟才以为恶者,恶亦无不至矣。愚者虽欲为不善,智不能周,力不能胜,譬如乳狗搏人,人得而制之。小人智足以遂其奸,勇足以决其暴,是虎而翼者也,其为害岂不多哉!夫德者人之所严,而才者人之所爱;爱者易亲,严者易疏,是以察者多蔽于才而遗于德。自古昔以来,国之乱臣,家之败子,才有馀而德不足,以至于颠覆者多矣,岂特智伯哉!故为国为家者苟能审于才德之分而知所先后,又何失人之足患哉!   臣司马光曰:智瑶的灭亡,在于才胜过德。才与德是不同的两回事,而世俗之人往往分不清,一概而论之曰贤明,于是就看错了人。所谓才,是指聪明、明察、坚强、果毅;所谓德,是指正直、公道、平和待人。才,是德的辅助;德,是才的统帅。云梦地方的竹子,天下都称为刚劲,然而如果不矫正其曲,不配上羽毛,就不能作为利箭穿透坚物。棠地方出产的铜材,天下都称为精利,然而如果不经熔烧铸造,不锻打出锋,就不能作为兵器击穿硬甲。所以,德才兼备称之为圣人;无德无才称之为愚人;德胜过才称之为君子;才胜过德称之为小人。挑选人才的方法,如果找不到圣人、君子而委任,与其得到小人,不如得到愚人。原因何在?因为君子持有才干把它用到善事上;而小人持有才干用来作恶。持有才干作善事,能处处行善;而凭借才干作恶,就无恶不作了。愚人尽管想作恶,因为智慧不济,气力不胜任,好像小狗扑人,人还能制服它。而小人既有足够的阴谋诡计来发挥邪恶,又有足够的力量来逞凶施暴,就如恶虎生翼,他的危害难道不大吗!有德的人令人尊敬,有才的人使人喜爱;对喜爱的人容易宠信专任,对尊敬的人容易疏远,所以察选人才者经常被人的才干所蒙蔽而忘记了考察他的品德。自古至今,国家的乱臣奸佞,家族的败家浪子,因为才有余而德不足,导致家国覆亡的多了,又何止智瑶呢!所以治国治家者如果能审察才与德两种不同的标准,知道选择的先后,又何必担心失去人才呢!   [3]三家分智氏之田。赵襄子漆智伯之头,以为饮器。智伯之臣豫让欲为之报仇,乃诈为刑人,挟匕首,入襄子宫中涂厕。襄子如厕心动,索之,获豫让。左右欲杀之,襄子曰:“智伯死无后,而此人欲为报仇,真义士也,吾谨避之耳。”乃舍之。豫让又漆身为癞,吞炭为哑。行乞于市,其妻不识也。行见其友,其友识之,为之泣曰:“以子之才,臣事赵孟,必得近幸。子乃为所欲为,顾不易邪?何乃自苦如此?求以报仇,不亦难乎!”豫让曰:“既已委质为臣,而又求杀之,是二心也。凡吾所为者,极难耳。然所以为此者,将以愧天下后世之为人臣怀二心者也。”襄子出,豫让伏于桥下。襄子至桥,马惊;索之,得豫让,遂杀之。   [3]赵、韩、魏三家瓜分智家的田土,赵襄子把智瑶的头骨涂上漆,作为饮具。智瑶的家臣豫让想为主公报仇,就化装为罪人,怀揣匕首,混到赵襄子的宫室中打扫厕所。赵襄子上厕所时,忽然心动不安,令人搜索,抓获了豫让。左右随从要将他杀死,赵襄子说:“智瑶已死无后人,而此人还要为他报仇,真是一个义士,我小心躲避他好了。”于是释放豫让。豫让用漆涂身,弄成一个癞疮病人,又吞下火炭,弄哑嗓音。在街市上乞讨,连结发妻子见面也认不出来。路上遇到朋友,朋友认出他,为他垂泪道:“以你的才干,如果投靠赵家,一定会成为亲信,那时你就为所欲为,不是易如反掌吗?何苦自残形体崐以至于此?这样来图谋报仇,不是太困难了吗!”豫让说:“我要是委身于赵家为臣,再去刺杀他,就是怀有二心。我现在这种做法,是极困难的。然而之所以还要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天下与后世做人臣子而怀有二心的人感到羞愧。”赵襄子乘车出行,豫让潜伏在桥下。赵襄子到了桥前,马突然受惊,进行搜索,捕获豫让,于是杀死他。   襄子为伯鲁之不立也,有子五人,不肯置后。封伯鲁之子于代,曰代成君,早卒;立其子浣为赵氏后。襄子卒,弟桓子逐浣而自立;一年卒。赵氏之人曰:“桓子立非襄主意。”乃共杀其子,复迎浣而立之,是为献子。献子生籍,是为烈侯。魏斯者,魏桓子之孙也,是为文侯。韩康子生武子;武子生虔,是为景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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